腺体摘除不过是一项小手术,半个小时后,有人扶起安己,把他安置在一张椅子上,束缚带紧紧箍住了他身体。

    安己歪了歪头,未消的麻药让他有些大舌头:“你……们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手术不是结束了吗?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他,只有主刀医生一言不发把他脑袋绑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浓烈的不安让安己挣扎起来:“你们干什么?!”

    紧接着他后颈传来一阵刺痛,冰凉的液体浸入身体,让他半个身子都麻了。

    安己猛烈地挣扎起来,然而被麻药控制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,发不出一丝力气。

    “郁景默呢……?快让他进来……要是他知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,一定不会放过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年轻护士正在给他剃头,带着几分讥笑和怜悯:“可惜了啊,这么好看的一张脸。”

    即使是这么狼狈的模样,安己的模样仍然是好看的。

    他明亮的双眼里噙满泪水,带着浓重的愤怒和不甘。那种脆弱又不服输的表情,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凌-辱感。

    想把他高高捧起,万众瞩目,也想把他狠狠摔碎,低入尘埃。

    另一道嗤笑声响起:“人家郁将军都不可惜,你可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他心那么狠,在一起那么久的人,说不要就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要了?郁将军可宝贵着呢,不过是取一部分大脑而已,又不会要了他性命。等我们把他送出手术室,安己依旧是郁将军最宝贵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