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以安最终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宿舍,白方晴一见她就欢天喜地,但一看见她手上那束的茉莉就警铃大响,百般试探地问她是谁送的花束。

    她能理解白方晴对於傅立夏的忌惮,制片人不惜巨资只为了能给她量身订制一部电影,听上去总有些暧昧。唐以安好不容易哄好了白方晴,又为了她一句话楞然。

    白方晴在她周边轻嗅,「感觉味道不太一样。」

    唐以安解释说她坐着车回来,可能染了一点室内香氛的味道。

    白方晴「哦」了一声。

    和她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时常管着她,唐以安曾经对这点感到困惑,後来询问傅立夏,才听见他说:「你有时候看起来很脆弱。」

    「之前还没有这麽深的感觉,顶多就是觉得你有点文艺,但自从你说要当演员开始就不太一样,好像一直在某个临界点随时都会崩溃。」

    唐以安听得眉心一蹙,傅立夏就伸手r0u了r0u她的头发,不夹杂任何男nV情Ai。

    他说:「你这样很容易x1引坏人。」

    在翻来覆去的夜深人静里,唐以安会坐在镜子前仔细端详她的脸。

    白皙古典的脸蛋轮廓柔美,骨相挑不出明显的错。她对着镜中眨眼,无论眨几次那一双眼睛都不带任何讨好,一如寒星般疏离冷淡。

    眉型是淡远的远山黛,秀挺的琼鼻下粉唇淡薄,透着点孤高不近人情。唐以安不管观几次都觉得她与易碎毫无关联,但遇见的所有人都说她看上去倔强又易碎。

    她望着这张脸,无数次想是不是因为她长得脆弱纤细,才会在前世被人盯上。

    於是她砸开了公共浴室里的镜子,破碎的镜像里倒映出无数个她。唐以安独自将镜片扫好,给淌着血的拳头进行包紮,在宿管阿姨上班的第一时间打电话撒娇道歉。

    骨节疼痛了好几天,但和之前跳芭蕾时足尖磨损流血b起不算什麽。唐以安买了去疤膏仔细涂抹,转头顺便就报了JiNg神科和谘商心理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