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台湾被卖给西洋人,那麽林水生这麽多年苦心经营的产业,很有可能付诸东流。所以……”沈源达低头沉Y道,“所以为了赶走卖台派的势力,大儿子林永安带着人夜袭军营。得手後,为了躲避日本人的追查,林永安隐姓埋名躲了一段时间,”沈源达将杯子拍在桌上恨恨道,“怪不得!林家的产业给弟弟林永泰,却没有给哥哥林永安。”

    聂克复听到沈源达这句话,在模糊的视野里,一个人影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。那个原本乾瘪瘦小的身躯,慢慢变得高大挺拔。脸上千G0u万壑的皱纹,也被逐渐拉平,变得紧致起来。只有那一双眼睛所透露出的怨毒之sE从头至尾都未变过。

    若不是看过之前的合照,聂克复真不敢相信。之前见过的那个乾瘪瘦小的老头,在之前竟如此挺拔帅气。

    “时间可以改变很多,仇恨也能改变很多。”那个人对着聂克复笑道。

    那个人叫林永安。

    聂克复仿佛回到1911年的马公港。看见林永安和一群生番披着青sE的袍子作为伪装,手中紧紧握着钢刀和土枪,躲在军港附近的林地中伺机而动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解释通了,为什麽会有日本士兵的头颅不翼而飞,”沈源达x1了口气道,“生番有出草猎人头的习惯……如果再加上有建台派的官兵作为内应,在军舰上制造爆炸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……嗝……”聂克复打了个嗝,“林永安作为哥哥,居然在弟弟高中毕业之後,才cHa班读高一……这也是林家为了躲避追查,将他窝藏两年的佐证……”聂克复感到身T渐渐不支,但是他还是倒了杯酒。

    “你喝多了……”沈源达冷冷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!”聂克复挥了挥手道,“这件事查查当年日本人的人事调动,便知真伪!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,”沈源达轻叹口气,无奈微笑道,“但也担心你,先休息好吗?我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帮你!”聂克复突然激动地冲到沈源达面前大声道,“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!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4年前案子里的青人,究竟是谁?是唐泽宗介吗?”邓耀宗很适时地将酒杯递到聂克复面前。

    聂克复看到酒杯大笑起来,他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,道:“4年前的案子,我一开始也……嗝……也想假设,猜想。但是我看了卷宗……,”他捏紧拳头,让指甲刺进r0U中,用疼痛令自己可以保留最後一丝理智。因为他知道他有一句话没说。

    一句可以帮助沈源达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