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但凡只要何应悟抬起头,就能看到那张因为欲望憋得有些扭曲的脸。

    谈嘉山的小腿也按捺不住地向后曲,死死抵在床边,好克制住自己抓着何应悟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按的凶戾幻想。

    我应当做个绅士,不能吓到何应悟才是,谈嘉山尽力催眠自己。

    至少现在要表现得绅士一点。

    就和猎人布陷阱一样,得先克制住心急,在笼门前面撒一路谷子,把猎物骗到笼子深处、毫无戒心地啄咬时,再拉下门。

    我不能——

    不能顶进他狭窄的喉咙、强迫他吞干净每一滴精液,再伸出不藏私的舌头来证明诚挚;

    更不能因为何应悟的结实流畅的大腿足够符合自己的审美,就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层层叠叠的牙印和掐痕;

    虽然上次看到对方自慰的时候,何应悟似乎最后是用了些劲、靠攥捏阴茎达到高潮的——但应该没有人不怕疼痛的,所以自己最好也不要在他敏感的位置施加过头的力气;

    不过何应悟上次好像没射?他射精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,射到停不下来的时候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?

    对了,何应悟很怕痒是不是?如果逼着对方在高潮的边缘,承受来自脖子、腰部和手心的瘙痒的话,何应悟究竟是会先哭出来还是捂着脸笑个不停?

    感受到卡在颈侧稍稍掐紧的虎口的动作,和嘴里毫无预兆地膨胀了一大圈的性器的动态,何应悟呛咳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哥,怎么了?”何应悟握住阴茎在脸颊上蹭摩,明明没有埋怨的情绪,落在谈嘉山耳朵里却有点撒娇的意思:“有点呼吸不过来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谈嘉山把落到何应悟额前的碎发向后拨,动作温柔得有些刻意和诡异,抚摸易碎物品似的摩挲着何应悟的五官,“难受就休息一会儿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夹在湿漉漉的阴茎和干燥的滚烫手心之间,何应悟短暂地休息了几十秒,活动着因为机械运动撑得酸胀的下颌,又重新舔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