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嘉山长吁一口气,扣着何应悟的后脑勺,堵上了那张叫他心情大起大落的嘴。

    他嘬布丁似的抿了一会儿何应悟的嘴,无师自通地撬开对方的嘴舔了进去。

    没有恋爱经历,不代表没有生理常识。

    得到了回应的吻,来势比刚刚温柔的嘴唇厮磨要凶猛得多,搅得何应悟只想往后躲。

    何应悟本来就怕痒,隔着衣服的皮肤尚且如此,更不用说神经末梢敏感无数倍的黏膜部位。

    他的舌系带短,外物侵入后,哪怕是想躲也没地方去;只能仍由那条蛇信子般的舌头卷上来,缠得何应悟无意识哼出声。

    听不懂。

    但荒谬糊涂的呓语比清晰可闻的情话还要更缠绵,要不是谈嘉山的双手分别控制着何应悟的后颈和后腰、实在空不出来,他非得揉一揉自己那烫得吓人的耳朵。

    何应悟感受得到拍打在鼻下的呼吸越来越烫,托着自己后脑勺的手也扣得越来越紧——他甚至产生了可能会被谈嘉山拆吃入腹的错觉。

    谈嘉山是真爱咬人啊。

    尖锐的犬齿在下巴、嘴唇上都留下不破皮的凹痕也就算了,上颚、舌侧、颊侧肉之类的部位更是被对方舔了个遍。

    怎么有人能把标志着情侣间和睦温存的亲吻,搞得这么杀气腾腾呢?

    何应悟悄摸掀起眼皮看了一眼,登时又闭上了。

    一方面是谈嘉山的这张脸太有蛊惑性,何应悟很难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保持那所剩无几的理智;

    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谈嘉山那小众的接吻习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