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斐咬着烟,轻微俯视着从自己房子里出来的男性,余光往里看,看到了大厅内坐着安然无恙的顾青芒,停顿了有几分钟,那下属几乎是屏息凝气几分钟,面对陈斐时,肌肉绷紧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好一会,陈斐才稍稍侧过了身子,给那下属让了一点位置。

    陈斐笑了下,竟然对房间内有顾青芒的下属这件事竟是不好奇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的顾青芒正靠坐在沙发上,他那双被烧得迷糊的眼睛盯着陈斐,声音很哑:“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顾青芒坐起身体,虚弱的手拿着酒瓶都有些不稳,颤抖地把金色的酒液倒在了杯子里,嘴角很轻勾起,另一只手还抵在眉心上:“不是临阵脱逃了么。”

    顾青芒声音还有些被烧哑了的暗哑:“看来是遇到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陈斐走进来关上了门,门板嘎吱一声,陈斐靠在了门边,抱着手,远远俯视着那昨夜还跟自己卖惨卖可怜、早上爬床,现在就登堂入室的坐在他家客厅内,若无旁人之境,霸道地坐在自家沙发,霸道把外男带进来私闯民宅的某总裁。

    陈斐坐在了沙发上,顾青芒把酒推给陈斐。

    陈斐的目光先是扫过了房间,看到没有缴斗的场景,才平静道:

    “顾青芒,不演了?”

    陈斐走过坐在了沙发上,略微紧绷的骨头慢慢地松懈下来,目光微微落在顾青芒那张脸上,也审视着房间,陈斐扫过了布局,那些在机场拦截他的人并没有来到这里。

    陈斐的脑海里闪过在雨夜里狂奔汽车时,那落在地上的子弹。

    回应他的,只有顾青芒一声微不可察的低语:“真难搞……”

    顾青芒此时脸上还带着薄红,眼神里带着一点病症犯了的水汽。

    顾青芒抬手灌了一口金色的酒液,那瞬间顾青芒笑了笑,他此时的笑很淡,和昨夜那含蓄的带着依赖的笑完全不同,却依然让人移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