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孙家欠我的太多了,从我父亲到东家……”

    孙望山承受着众人的目光,咽了口水,“嫂子你想多了……我知道我们东家这个人,恶性商业竞争是不对,可他也没有真的坏到指使别人给楠实哥下毒的地步啊,而且说是下毒,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哪这么容易,就算楠实哥真的死了对孙家又有什么好处?陈家的生意还不是越做越大?咱们两家现在关系这么好,楠意又是一颗心都栓到了你身上,这没证据的事可不好乱说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几人都没有预料到,原本打的是让他表哥劝劝周枝让他放开一点,现在看来倒像是他们在欺负一个可怜人了。

    陈楠意心中如造鼓擂,“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,望山你也住嘴。”拉住了周枝颤抖着的手把他藏到身后。

    却被他一把甩开,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一声弱到几乎要听不见的叹息。

    孙望山瞟了他一眼,心说可真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,原来打的是这个目的,也算曲线救国。

    “一家三口”领着小良走了,那孩子一点都不念旧,好歹周枝也带了他半年,头都没有回就搂着他爸爸的腿走了。

    天色太晚,周枝低眉问在场剩下的最后一个人,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    陈楠意顾左右而言他,“吃饭了没有?家里都有什么菜?你现在在码头做体力活,一天不吃点好的不行,到时候根本撑不过来。奶奶身体怎么样?听说能下地走动了?最近天气又变暖了,有没有感觉好一点?”

    磨磨叽叽的像个老妈子,周枝啧了一声,似是不耐烦,“庙小,容不下陈家二少这尊大佛,还请少爷哪来的回哪去。”

    陈楠意道:“你说想吃我做的面条?好,稍等,我把水烧开了,就给你下面吃,想吃什么卤子?茄子茴香的还是猪肉酸豆角的?”说着竟然套了个围裙真的去灶台边上忙了。

    “面粉在哪?怎么我走了一个月面粉都吃没了?”不能啊,明明走之前还扛了两袋米面回来。

    周枝在前院里,遥遥地喊了一句,“没有细粮,只有灶台旁边的高粱米。”

    陈楠意听他没有执意要赶自己走的意思,颇为愉悦地舀了两勺粮食做饭。还道是终于想通了想要接纳自己。

    做菜的时候他下意识喊周枝帮忙从院子里抽两根葱来,要溜个排骨吃,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应答,这才反应过来人还在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