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东野坐在摇椅上,把悬赏夹在旧报纸里一遍一遍地看:“老姑娘,咱们往后咋整啊,万一警察查到咱们头上咋整?”

    “放心,该销毁的我都销毁了,我这身子骨,快折腾不动了,我不能Si在太平,我得赶紧把小武找着。”齐玉露打开小武的翻盖手机,一遍一遍地查询着新的来电,确实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“我老了,要Si了,你不能老带我这么个拖油瓶吧,要不我先回省城吧,那屋里老不住人也不行。”齐东野说。

    “你就说你想跑了!”齐玉露凌厉地盯着他,这个瘦怯怯的父亲,能扔她一回,就能扔她第二回,“你不是说陪我到底吗?”

    “镇里人心惶惶的,我可不想Si在荒郊野地,Si冷寒天的,冻僵了阎王爷都不收。”齐东野喃喃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啥?”齐玉露点火就着,“你怕我弟把你杀了?”

    “他杀了那么多人,一个又一个的,”齐东野终于按捺不住,“咋就那么乐意跟这些杀人犯扯淡呢!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面前就坐着一个呢,”齐玉露唇角一抿,似笑非笑,“这东西都随根儿,说不定我也要变成杀人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瞅你这孩子!你咋不知道好歹呢!”

    ——“生你的人曾要杀你,救你的人却凌辱你。而你Ai的人,你已没有时间陪伴。”

    磅房里的四个大人乱作一团,他们努力清醒,过量的酒JiNg却让他们站不稳脚跟。

    齐玉露捂住x口,面沉如霜:“你们都别动!我想找我爸。”

    郭发焦迫地上前:“你吐血了!我送你去医院!”

    齐玉露却抬起结冰的冷眸:“我不去医院!你耳朵聋吗?”

    “taMadE你有病治病,光吃扑息热痛顶J毛用?”郭发一把捞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