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机放进兜里,只显露出手电筒的一角,摸索着扯着草根往上爬。

    突然间,他触电般的收回手,用手电筒照着,上面已经冒出了一粒血珠,他吮掉了血,发现那是一个浅显而又狭长的伤口。

    虽然他明显感觉是被什么东西咬到的,但是看着这伤口的形状,又让白煜猜测,或是自我安慰的想,应该是被茅草一类的植物割伤的吧。

    待爬出土坑,拔出卡住轮胎的石头,白煜已经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进入车里,关上车门,白煜继续往前面的道路开去,待回到家,扔下满是泥土的脏衣服,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,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,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上班,他就倍感绝望。

    有了这次的经历后,他下次再走那条小路就是蠢货。

    但他显然,也从这个荒谬而怪异的地方带走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一个白色的半透明丝状物静静的吸附在了白煜的手腕上,祂只有指甲盖那么长,如同人类的头发丝一样细,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小的绒毛,伴随空气的流动而缓缓漂浮,也许是因为祂做了什么,在那如同丝绸一般滑嫩的身躯中,透着一点点红色。

    白煜手上的伤口没有愈合,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血的味道仍然在吸引着祂。

    不够,远远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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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,等白煜下班回家,又是十点过了。

    推开门,沙发上的小黑就蹦跳着过来,在地板上抻了个懒腰,又在他脚下绕来绕去,一双黄澄澄的眼睛看向他,好像在说:“怎么回来得这么晚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感受到白煜近来低落的情绪,今天小黑越发乖顺,摊开肚皮,一身软毛任他抚摸。

    摸着柔软的毛,听着如同引擎似的咕噜声响,白煜只觉得连日加班的疲惫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