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马蹄声敲在祝英台的头顶,撞散她漫无边际的情思。

    每每这时,她就恨极这具不争气的身子,哪怕被马文才捆绑强迫也能掐出源源不断的汁水来。

    勒马的嘶鸣声传来,她的心被提到嗓子眼。

    要是这次的逃亡没有成功,被抓回去的她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可以想象。

    不管是回书院,还是回家,都逃不过马文才的桎梏。

    区别仅仅在于,是被他压在书院的榻间肏干,还是披着嫁衣嫁到马甲被他肏干。

    哪一条路她都不想选。

    祝英台克制不住浑身颤抖,她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,现在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,也只能是自己。

    山谷中一片寂静,鸟儿被马蹄声惊动四散开去,椭圆的树叶汇集一滴细小的水珠滴落在祝英台的眼睑,看起来宛如美人凝泪。

    无声的氛围消磨着她的意志,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神经紧绷。

    她能想象出来马文才骑着骏马在四周找寻的模样,就在她准备踏出深坑直面他的时候,哒哒的马蹄声又一路向下而去了。

    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她已经因马文才多次动摇过自己的心志,比让她死还令人难受。

    她跛着脚爬出深坑,站在泥泞的道路旁,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躲藏之处,惊惧到失语。

    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口,吞咽不下,吐出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