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才早晨七点二十四分,离公司近的早八人都未必起床,可陆泽方才下班。他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罢工了,更没有心思进食,一门心思只想往家里赶。

    等电梯的时候陆泽低头看着鞋尖,电梯门打开之后他也没看,直接往里走,却被一只手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下停车场的。”

    滕渊扫过他的脸,陆泽的表情又回归了最常见的模样,无欲无求的模样,恍若失去灵魂,和昨天他靠着墙在楼道上面对着自己自慰时的神色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陆泽点头,刚开口要道谢,又听见对方问:“吃早餐没有?一起啊。”

    果然精力旺盛。但也不怪陆泽,他可是熬了一夜,累得半死的人哪还有精力吃早餐?不死在早餐桌前就是万幸了,故而摇摇头拿开滕渊的手: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滕渊倒也没挽留他,挥手:“那再见咯。”

    他关了电梯,下到停车场,陆泽还在原地站着,直到电梯返回才踏入其中,摁下十一楼。

    他工资不算低,算上七七八八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个月到手也能拿将近一狗,但还是一直和室友一起租着两室一厅的房子。

    客厅有点乱,还摆着几瓶没喝完的可乐,不过沙发上也扔了件陆泽的短袖,故而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可乐。

    陆泽和室友的关系并不算热络,但能做到彼此尊重已经难能可贵,室友刚准备出门上班和他撞上,两人打个招呼寒暄两句后便各干各事。

    顶着困意洗完澡换完睡衣后,陆泽终于彻底瘫死在床上。

    滕渊下午打完球后,带着几个室友一起聚餐,顺便带上了几位给他们加油也认识的师兄师姐。

    他学的专业是超级大冷门,本也不是学着来维持生活的,这倒无所谓,但四年时光都这么度过未免无聊,于是遇到还算可靠的学长有意邀他一起做项目,他也应允了。

    结束聚餐后他们又去活动室赶了会儿策划书准备参加比赛,末了学长学姐说要去另一个校区找指导老师,正好和崆峒水岸顺路,滕渊便提出可以带他们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