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维达尔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主随客便,就照您的意思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独眼的贝尔在赌桌上朝他们挥手欢迎,两张木椅的空位被他的手下清空出来,让出了两个全场聚焦的客人位,维达尔带着原无忧上座,成为了这张赌桌的唯一对家。

    独眼的贝尔转动手中的纸牌,以花哨的技巧来回洗切,随后又放到维达尔面前,让他切牌。

    这是赌场的一种以示公正的方法,客人有权在荷官洗牌之后随意切开牌堆,将上下牌堆调换,以防止有人在洗牌过程中对牌的顺序预先做好手脚。

    全场的赌客此时都屏住了呼吸,没人再敢发出什么欢呼叫喊了,这场赌局连牌都还没开始发,光是底注就已经超过三千枚金币了,足以买下任何一个城区的一整条街道,更别说中间每人还有一次加注的机会。

    别忘了这里可是千渠屋,这地方接纳任何形式的赌注,而不仅仅只是金钱!

    维达尔随意切了一下牌,将牌堆重新推回给独眼的贝尔,原无忧在旁边看着他,发现他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紧张或是激动,只是如同黑夜里的湖水一般平静,毫无情绪。

    这个人真是冷静得可怕……难道他对自己的赌术真的如此自信?又或者他已经想好了其他妙招来对付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?

    说来说去,与其在这假惺惺地互相对赌,还不如直接拔剑砍翻这个独眼龙,顺带将这里面的人全部救出去呢……原无忧在心里急躁地想道。

    独眼的贝尔收起切过的纸牌,赌局正式开始了。

    二十张牌从他手中依次派出,分别落到维达尔以及他自己面前,每边十张,形成十对牌局。

    独眼的贝尔发出秃鹰般的怪笑,朝维达尔比了一个客人先请的手势,维达尔弓着背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独狼,伸手掀开了自己的第一张牌。

    他的第一张牌是方块七,而独眼的贝尔则翻开了一张红心九,这意味着他输掉了第一局。

    但维达尔好像完全没在看牌似的,在翻开了第一张牌之后就继续伸手往第二张、第三张牌,似乎是要一口气将前五张全部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