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涯将簿子摔在了夏尚书的头上,怒目圆瞪,喝道:“夏宏峻,你身为长安的礼部尚书,身为左道夏府之首,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?草菅人命,为非作歹,她的眼中可还有王法?”

    夏尚书颤抖着双手拿过簿子,翻阅了几页,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她夏姒琼都能对一只狐狸下此狠手,可见对于旁人,又该是怎样的丧尽天良!”

    张宗髯冷喝:“叶三小姐才是为民除一害,你却还想倒打一耙,要宗府处死长安功臣之女?”

    “夏宏峻!”

    “你是何居心?”

    一声暴喝,犹如黑云压城时的闷雷。

    夏尚书的身体抖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夏夫人惊慌失措,爬过来捡起簿子,翻了几页,泪流不止地说:“这些不过是些奴才而已,他们做错了事,姒琼才会对他们动手的……”

    夜孤城神色微微一变。

    听得此话,云天涯满面怒容。

    还不等他开口说话,便见楚月嗤笑了声:“夏夫人,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
    夏夫人面色惶惶,苍白如纸,发现云天涯等人雷霆震怒,便急忙辩解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……”

    楚月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:“夏夫人可知,我神武的开国皇帝,便是边城的一介奴仆。芸芸众生,万象变化,你又怎知今日的奴,不是明朝的九五之尊?”

    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。天下之人,都有角逐武道和生存的权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