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很轻,很低,透着一股竭力隐忍的幽怨。

    “那更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楚世远儒雅微笑,风轻云淡,“跗骨之蛆,不死不休,南音,这世上哪有人和跗骨之蛆成为家人的。”

    即便知晓雪挽歌在,提及楚南音的时候都会收敛压抑一点。

    但那刻在骨子里的思想,有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就这样自然而然道出来了。

    雪挽歌蓦地站起了身,“世远,你即便眼中无她,也不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是,她既不是你们的妹妹,也不是你楚云城的孩子,但她是我的女儿。我尽可能不去厚此薄彼,那,我就该听着这等羞辱吗?”

    她忽然有些疲惫了。

    她以为,她能扭转乾坤,改变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。

    她不伟大,她太渺小了。

    渺小到,是这样的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“母亲,抱歉。”楚世远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阿娘,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楚南音轻声说。

    楚世诀问:“母亲,你这次回到大楚,不是因为想我们了,而是因为,想帮她是吗?”

    问这话时,楚世诀只觉得自己的咽喉都有些苦涩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