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应芷却溜溜达达地去了奚松的书房。

    奚松已经备好谢礼,正在练习着谢恩的说辞。

    他一会踱着步子念念有词,念了一两句便低了头去看书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。

    发现自己还是漏了一句,啧了一声又盯着读了几遍。

    奚应芷忍不住失笑,“爹,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吧,端亲王虽然有些可怕,却也不是会吃人的猛兽。”

    奚松擦了擦额汗,不好意思笑道:“爹知道,爹这不是怕给你掉面子吗?”

    奚应芷笑着摇头,“您如此拘束,就不怕言多必失吗?依我看,爹还是少说几句,谢了恩咱们就赶快回府才是正经。”

    奚松听了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临走前,果真将那写满了字的小抄丢在书桌上。

    却说奚应雪受了好大的罪,回了奚府只等着父母爱惜呵护她。

    没想到被人抬到床上后,却只等来满脸疲惫姚轻黄,带着些许怨怪地开口:

    “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,如今我处境如此艰难,你还要在外惹事,当真是不叫我省心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震得奚应雪心口似针扎般难受,一双眼睛空洞洞地盯着姚轻黄。

    “母亲,我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您还这样说我?

    今日分明是奚应芷故意暗算我,您不替我责罚奚应芷为我报仇,反而还怪我不省心?您心里只有弟弟,压根没把我当成女儿看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