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中是一抹深深的忧色,“我总觉得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她并未真的小产,也就是说,她与顾逸川之间的隔阂本就不存在。

    那他为何还要御前陈情,惹得陛下不快,从而被冷待搁置了,紧接着,他又凭着王府的举荐重新获得圣宠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    就算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,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心决绝,和离后大病一场失望离京,他却什么也不做,甚至都没解释过一句,哪怕只是暗示呢?

    她那么聪明,又怎会不明白他?

    沈南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这件事,仿佛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。

    永嘉郡主身份尊贵,为何却独独对顾逸川这个寒门书生,且又是有妇之夫的人紧抓不放?

    事情揭露后,朝野震惊,有着贤王之称的景王却仿佛置身事外,任由永嘉郡主冒天下之大不韪,以跋扈手段‘除掉’了她腹中孩子,他们难道丝毫不惧骂名?

    再者,陛下知晓这一切,可面对朝臣的弹劾、百姓的抗议,他却全然置之不理,未做处置,难道他就真的偏袒景王一脉至此?

    沈南葵越往下想,越觉得透不过气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,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“我要回京,当面去问他。”她忽然说道。

    “回京?”

    荷华愣了一下,赶忙劝说:“姑娘,你别冲动,且不说咱们马上就到江南了,郎中说过,你的身子经不起折腾,从这里往京城走,至少要二十来天,你和肚子里的小主子,都会受不住的!”

    沈南葵目光坚定,“不,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,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