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干脆叫他们以为,是自己在顾家过得拮据,如了他们的愿,最好能让他们看在自己这份上,这几日少给她生事,让她安安稳稳地在沈家待两日。

    可顾逸川却不知道她心里的念头,只觉得都是因为自己,才让娘子被沈家看轻,情绪不由也低落起来,连沈父两次同他说话,竟然都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沈父见他走神,不由也注意到了贺氏手中的衣裳。

    他接过来看了两眼,笑了笑说:“南葵的手艺向来是好的,天凉了,这衣裳我改日便穿。”

    他都这样说了,贺氏就也夸了沈南葵两句。

    “难为你了,做衣裳费时费力的,也就你有这样的孝心。”

    沈南葵笑着摇头,“都是女儿的一点心意,父亲和母亲不嫌弃就好。”

    沈父方才正与顾逸川说到兴头上,不愿再被旁人搅扰,站起身说:“你们母女三人说话,我同逸川去书房探讨些学问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带着顾逸川走了。

    两人走后,沈平婉有些不忿地扯了扯手绢,瞪了沈南葵一眼。

    “这衣裳的做工也不怎么样嘛!没想到竟入了爹爹的眼。”

    她身后还站着侯府的嬷嬷,所以不敢说太多,但她脸上却写满了不悦。

    她这么生气不为别的。

    自从嫁入侯府,婆婆建宁侯夫人虽然对她的容貌和家世都还算满意,却唯独不喜她性子散漫,既不识字,也不擅女红,兴许是嫌她这个儿媳太过一无是处,便特意给她请了一个严厉的教导嬷嬷放在身边,指点她一切事务。

    因着绣工做的不好,她都挨过几次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