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深冷起来不是一眼看着像要发脾气,是种从骨子里往外蔓延的冷气。

    哪怕他什么都不说,照样拒人千里之外不够,还会让人胆寒却步。

    更何况他说话了。

    声音似冻过的,只听一耳朵就会让人发寒的琉璃珠子。

    南桑轻抚他心口的手停住,视线在他额头鼻尖脖颈一一划过,落在握成拳的手背。

    抿唇一瞬,手收回,朝后撤。

    一撤撤出很远。

    似是想看他,最后垂了头,漆黑卷起的长发垂在脸侧。

    如景深所愿。

    不和他说话,离远点,不看他。

    景深抬手把被汗渍浸透的发扒到脑后一瞬,起身往下压怒火和欲火,拎起工具,挖厕所。

    南桑自己想要的厕所地界距离玻璃房还是不远,她到底是懂事的,不想让景深担心。

    但这片全是草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景深赶在天黑透前把草清了,挖,再撒上硫磺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