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倒也给老黑几分颜面,纷纷朝门口方向后撤几步。

    我心里清楚得很,老黑这么做无非是担心他们会群起而攻之,使我来不及防御,从而争取时间与空间给我。

    此时王浩指向我,讥讽道:“小辈,老子暂且不收拾你,给你一个机会,拿出十万元赔偿给老三,再向老子磕头认错,今日老子可以手下留情,另外那晚赢得我们的钱财,立刻还给老子。”

    我淡笑着回应王浩:“怎地?输不起么?玩牌输了还要找补回来?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你好意思丢这个脸?”

    “混账!”王浩眼中凶光毕露,瞪着我说,“是老子输不起?你若是正经玩牌,老子就算输你十万也不在乎,可是你胆敢跟老子设局使诈,不废你双手已经是对你的天大恩赐了!”

    “你有何凭据说我出千了?”

    王浩不悦地挥挥手:“少给老子扯那些没用的,反正是你干的,快给老子掏钱,先把那一万块赢利还回来,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,不给钱的话,看老子怎么教训你!”

    我没有搭理王浩,反而转向刚刚的一撮毛,再次质问他:“我再问你一次,刚才到底是不是你给王浩通风报信的?”

    一撮毛眉头紧锁,显得有些困惑不解,大概不明白在这种关键时刻,我为何一定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。

    他哼了一声,语气不佳地回答:“没错,是我报的信,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说话时,他虽然表面看似颇有底气,但从眼神深处却掩饰不住那份慌乱。

    这类欺善怕恶之人,大多都是这副德行。

    王浩此刻还不忘用拳头抵了我一下,给一撮毛撑腰打气:“就是他报的信又能怎么样?有种你就动他一下试试看?我就不相信当着老子的面,你还敢对他下手?”

    我淡然一笑,捏着手中的灵烟狠命吸了一口,使得烟头燃烧得更为旺盛,红彤彤的。

    随后,我目光转向一撮毛,带着厌恶之情对他说道:“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口舌生贱之人,别人不敢给王浩通风报信,你怎么就偏偏嘴贱要去告密呢?你把自己当作是王浩的走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