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帝似笑非笑地凝着秦丰业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,比剑还利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,比朔风还冷。

    他的话语,犹如万箭齐发:“你打的好算盘!”

    秦丰业连忙伏在地上:“陛下息怒,老臣罪该万死,请陛下责罚。”

    元贞帝冷哼一声:“此事若是朕发现的,你那小伎俩还有可行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也不看看,指证你的证据有多齐全,经手的人都有哪些?”

    顿了顿,元贞帝的声音忽然拔高:

    “沈自安是什么人?他不比白惟墉张扬,但是他的门生故吏不见得比白惟墉少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北燕,尚且没能把白惟墉灭族。你想用这六十几万两杀了沈自安全家,痴人说梦!”

    秦丰业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显得战战兢兢:“陛下息怒,老臣愚钝,不比陛下想得周全。”

    只是分不清,那剧烈发颤的声音究竟是恐惧,还是其他。

    他原计划是用这亏空银钱的罪名,栽赃到沈自安头上,除去沈自安,以解心头之恨,顺道哄陛下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