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因为水文图一事,太后和陛下盯得紧,要是殿下这个时候按捺不住,只怕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,都会功败垂成!”

    “太后她一直都是维持正统的,可最近太后却召见了越王,很显然太后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我们的处境越来越糟糕,殿下更不能有任何冲动之举,否则一旦被别人扭曲事实,扣下一个失德的罪名,那么储位……”

    刘昱深知亲信所言并无道理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太顺了,以至于他难免轻视对手。

    而这数月的伏小做低,也渐渐令他醒悟过来。

    正是这稍许醒悟,使得他控制住手中的剑,没有一剑刺穿亲信的喉咙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提醒亲信:“记住你的主子是本宫。”

    亲信连忙跪下请罪:“殿下恕罪,属下所做的一切,全都为了殿下的大计,并无任何私心,更不关秦太师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我什么事啊?”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
    亲信跪着退下,刘昱把剑收回剑鞘:“外祖父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
    秦丰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而后接过下人手中的大氅,温柔地为刘昱披上:“天凉,仔细寒风扑了您的贵体。”

    刘昱顺势把大氅拢了拢,笑着招呼秦丰业:“外祖父,我们书房里谈。”

    两人其乐融融地向书房走去,仿佛之前的针锋相对,从未出现过。

    书房里,秦丰业深深叹了口气:“越王好本事,一个贡赋案差点把老臣的家底掏空,还让老臣不得不收敛锋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