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说灰灰正在向我们的方向赶来?”

    荒山野岭,猎人小屋。

    寒风从窗户灌入,带来几片零星冰冷的雪花。

    萧重渊虚弱地半靠在床上,他摸了摸小灰貂的脑袋,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。

    灰灰来了,意味着小姑娘可能也正在向他们赶来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点,只怕是需要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。

    这并非他喜闻乐见的。

    是他让小姑娘为难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真是奇怪!我和阿爹两个大活人,你不假辞色,倒是和一只小东西说个不停。”

    坐在一旁向火的忍冬眉头高高蹙起,很显然她对萧重渊很不满。

    医者对病人或多或少有怜悯宽容之心,然而他们也很不待见那些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患者。

    萧重渊冰冷的态度,以及对身体的不负责任,使得忍冬总是不禁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如今便是他与小白貂说几句话,也要受忍冬的白眼。

    然而萧重渊并不在意,继续靠在墙上听雪花缓缓飘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