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尧本能地想要呛几句。

    听闻这话,他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他曾经见过那么多牺牲,此刻要是还能大言不惭,不把牺牲当回事,他的良心一定给狗吃了。

    然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未必一定就能改正。

    尽管刘尧明白自己适才的话并不对,他也没有承认的意思,揣着自己做的竹筒,把脸别到一旁。

    小传义终是靠着车壁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小小的人儿,就算睡着了,也把小身板挺得直直的,便是没了意识,也依旧像个小小男子汉那样,抬头挺胸。

    白瑜见他熟睡过去,收起严肃的神色,轻轻把他抱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。

    刘尧见状,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:“假惺惺,你要是真心疼他,怎么不阻止他,叫他别熬夜看书?”

    白瑜并未急着回答刘尧,而是起身把坐的地方让出来,让这小小的孩子可以安心躺好,随即他又把毯子给小传义盖上。

    他不想传义在他怀里醒来。

    最后,他告诉刘尧:“四岁的孩子打瞌睡很正常,他每日有三到四个时辰的睡眠时间,足够他休息好。”

    见到他如此,刘尧的态度也好很多,说话时更是压低声音:“本王瞧着你倒是有几分爱护着小子,但既然这么关心,怎又摆出严肃的模样?”

    白瑜解释:“回殿下,惯子如杀子,他已经因为年幼失怙,备受疼爱,若是我再如此,时间久了,他就无法养成独\/立自主的性格。”

    刘尧可不赞同这一套:“他本来就是小少爷,凡事自有下人处理,何须他事事亲力亲为?所以有的独\/立自主,根本就是多此一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