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尖酸刻薄的二婶,一改从前的模样,惋惜而心疼地说:“任氏是个好媳妇,对阿璋有情,对白家有义,对大姑娘有恩,我们理应一起去向他的家人谢恩,并且道歉。”

    白明微与白瑜对视一眼,兄妹俩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除了以上原因外,只怕还有一个理由,那就是大家担心她吃亏受委屈。

    于是白明微也没有拒绝,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正厅。

    上门的是任氏的亲生母亲,此时正在白惟墉面前哭天抢地:“我可怜的姑娘哟……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!”

    “我那千宠万爱长大的初映呀,怎么命就这么苦?活蹦乱跳地出门,归来却是一具冰冷的尸首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哭,一边捶胸顿足,像是随时都会哭昏过去。

    白惟墉默默地听着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本就是他们理亏,此时还能说什么?更重要的是,任氏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,失去任氏,他也同样心疼。

    任夫人泪眼朦胧,看到白明微走进来。

    她的哭声渐止。

    忽然,她猛地起身,快步走到白明微面前,扬手就甩下一巴掌:“都是你!都是你害了我女儿!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巴掌被白瑜挡下,白瑜的面上,霎时多了鲜红的掌印。

    众人见任夫人动手,一时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