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料你忘却先前种种,把从前的海誓山盟,花前月下抛之脑后,翻脸不认人,嫌我侯府家穷,不愿入这侯府的门。”

    “你冷心绝情,你薄情寡性,害得我儿含恨而终,你个歹心的女子,你怎能避而不见,对我儿的死置若罔闻……”

    南安侯夫人哭啊。

    嚎啊。

    那凄惨的嗓音,如同夜间坟头的鬼物,传了老远的距离。

    然而白府的护卫却依旧无动于衷,除了看紧大门,他们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南安侯夫人的假哭,也因这长时间的干嚎变成了真哭。

    哭她废了嗓子,白府的大门都没能像孟姜女哭长城那样被她哭倒。

    外边发生的事情,自然传到了屋里。

    叫一家人都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花厅里,二婶怒不可遏:“我去撕了这老货的嘴!我们二姑娘和黄轩之那东西八竿子打不着,怎么就薄情寡性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们二姑娘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甭说家里出事后便没再出门,便是从前出门,都与姐妹结伴,丫鬟小厮簇拥,怎就和那东西海誓山盟了?”

    “这空口白牙的老货!这颠三倒四的泼妇!这栽赃构陷的脏人!我……我……我撕了她!”

    沈氏连忙拉住二婶:“二婶,稍安勿躁。您要真去撕了,岂非让她说我們做贼心虚?”

    二婶双目猩红,眼泪浸着睫毛:“我家二姑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遭受无妄之灾不说,还被这老货泼脏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