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论如何,他是得意的。

    他得意极了。

    只要这老货霸着丞相一职,他就担心这老货在他面前指手画脚。

    以后,再也没有人教他所谓的为君之道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人,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皇帝。

    于是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,随后闭上嘴巴。

    宋成章与沈自安目光落在白惟墉身上,眼眶却禁不住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仅是因为老迈的丞相,早已撑不起那身象征威严的官袍。

    更是心疼这为国呕心沥血一辈子的老人,为了保住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,竟选择用这种方式,离开朝堂。

    “可笑!”

    秦丰业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他是最懂元贞帝的,马上就反应过来元贞帝想要看到什么样的景象。

    作为积极且忠实的狗,他当然要身先士卒。

    就在众臣心思复杂时,他已调整至最佳状态,犹如一柄利剑,刺向白惟墉。

    “白惟墉!你的确枉为百官之首,仕林之师!连个孙子都教不好!孝期之间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,也不怕天下人耻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