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是一个职位。

    而是一个时期。

    这数十年,白相撑起的,不仅是一个积贫积弱的国家。

    更是千千万万瑶瑶欲坠的广厦千堂。

    不论他们站在哪个立场,白相的离开,都叫他们心情复杂,失去议事的动力。

    眼看众臣也没有什么事情禀奏,元贞帝双手拍拍膝盖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他开口:“既然无事可议,那便散朝吧。这是白相在这里的最后一刻,你们好好送送白相。”

    说罢,元贞帝竟然亲自俯身拱手,话语间情真意切:“先生,这么多年,有劳你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到这一幕,纷纷起身:“送白相!”

    白惟墉起身,上前几步,恭恭敬敬地向元贞帝磕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随后颤巍巍地站起来,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出朝堂。

    与来时不一样,他的姿态依旧挺拔,但却少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像是脱去甲胄的悍将,少了几分威武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真的,彻底告别这个朝堂,回归到普通而又平凡的生活中去了。

    不论元贞帝的话是否出于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