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问题真出现在这程主簿身上,我们的处境,怕是比当初估计的要困难万倍,如今只盼着大将军那边动作再快点。”

    刘尧听完俞剑凌的话,久久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,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世子,我认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
    “程主簿的确处处可疑,但如果这便是居心叵测之人,想让我们看到的呢?”

    俞剑凌拧眉: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刘尧没有回答,反问:“世子可还记得斗蛐蛐游戏?”

    俞剑凌道:“这算什么话,就算别人都不记得了,我也不能不记得,咱两从小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忽然意识到九殿下表现得一本正经。

    于是他止住了玩笑,露出郑重的神情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刘尧缓缓开口:“斗蛐蛐,和那帮酸书生下棋是一个道理。他们在方寸之间龙争虎斗,而蛐蛐就在那小小的罐子里你死我亡。”

    “两种游戏,都讲究耐性,别看蛐蛐斗得激烈,可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我们现在的情况,程主簿如此可疑,但我们却不能过早下结论,以免先入为主,影响我们对事情的判断。”

    刘尧的话,俞剑凌全都听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郑重应下:“是,殿下。”

    刘尧点点头:“大将军临走前,曾说江北的消息会送到本王这里,要是不出意外,三日前发生的事情,我们马上就会知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