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卯时至。”俞秋生跨过门槛时他说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过来,与昨儿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整个浮空岛连只鸟也没有,整日沉寂的不得了。这样的环境下,充斥在她周边的,要么是热水煮沸了翻滚的声音,要么是银匙碰到杯沿的声音,再者就是纪素仪批评她的话语。

    日子看起来有几分压抑。

    绿水在杯中荡起涟漪,纪素仪写完最后一个字。

    纸上笔墨未干,他终究喝了一口俞秋生泡出来的茶。她抬眼打量纪素仪的神情。笔墨勾勒出的精致眉眼如往常无甚变化。

    “不得入口。”

    嘴里喝的那一口茶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俞秋生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沏的茶,缺了火候。整日里也不须你做些其他的,只这样一件简单小事都做不成,你竟还能做阳虚派的大师姐。”纪素仪擦了擦嘴角,轻轻道,“我眼瞎了,如若你此番没有犯下谋害同门的过错,为师便让你自生自灭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想起给她定刑那日,便问:“那您是要包庇我么?”

    大抵没料到她说的这般直白,纪素仪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简直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他有意折磨俞秋生。殿内的灯火明明灭灭,一连过去好几月,俞秋生心头的燥意被磨得微乎其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