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重要吗?她肯定是跑不了的,而且逃跑路线是她自己规划的,和燕王没有关系,特意去问这个实在是没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宋惜惜用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,笑着道:“师弟只是寻个借口,想让他再找易昉问话的,看能否探听到些什么来,好歹知道是个谁,也好叫萍师姐提前动手,这人隐藏得这般深,怕是谈判尾声时再露马脚的话,就太迟了。”

    沈万紫了然,“确实,谈了三日都还没露出马脚来,是得想个法子了。”

    刑部。

    战北望没想到北冥王会亲自来找他,听得刑部甘郎中来请的事后,他愣神了好一会儿,才艰涩地问了句,“他来找我做甚?”

    甘郎中道:“王爷没说,只叫我来请你,你快些去吧,别叫王爷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战北望不知道为何,心头竟是有些慌乱,“就他一人么?可还有其他的官员?李大人是否在场?”

    “没,就王爷一人同你说。”

    战北望哦了一声,却也不起身,又问道:“那我原先叫李大人去查的事情,他都查了么?查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甘郎中说:“你叫李大人查什么,我便不晓得了。”

    见他态度一般,战北望也不再问了,起身随他前往。

    进偏厅之前,战北望还深吸一口气,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。

    他当御前侍卫领或者是玄铁卫指挥使的时候,也是见过北冥王的,那时候见他已觉得自己低他一等,如今自己身陷囹圄,落魄不已,越发觉得自己狼狈自卑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北冥王会否刻意刁难,便是刁难又如何呢?他如今这般也是叫人瞧不起的。

    进了书房,便见面如冠玉的北冥王坐在了雕花圆背椅上,腰脊挺直,不知道为何,看到他这坚毅的姿态,战北望竟想起了他从成凌关回来,去文熙居见宋惜惜,与她说要娶易昉为平妻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