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能呢”陆延很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“因为…因为,咳咳咳咳…”剧烈的一声咳嗽后,陆逊淡淡的张口:“一旦,一旦真的投了荆州,那陆家可就是‘流寓’家族了,寄人篱下,没根了呀…”

    陆延咬了咬牙,罕见的,这次他愿意支持这位继母。

    “没根总比没命好吧?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,又有侍卫闯进来,神情急切的道:“陆将军,夫人…夫人是向西北往长沙方向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长沙方向,是江陵…”陆逊神情黯淡,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吃惊,他慢慢的收着竹简,“延儿,你亲自去,去把这信送给吕子明将军…”

    “父亲…我…”陆延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言外之意,他有些很明显的担忧,他惶然道:“我若是被吕蒙扣为人质那当如何?”

    陆逊仍然无声的地卷着画,他热切而哀痛地望着信笺中“吕将军亲启”五个大字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他陆逊十几年谦逊,谨慎,每一步迈出都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可到最后…

    他与陆家的性命竟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。

    可悲…

    何其可悲?

    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的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