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谢柏庭就打横把苏棠抱起,朝屏风后的浴桶走去。

    鸳鸯浴差点把营帐淹了,其他营帐内,将士们也都没睡,都在议论铁骑兵火烧东雍大营的事,兴奋激动到不行,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而此刻,东雍大营,火光冲天。

    东雍将士们拼了命的灭火,可惜着火的地方实在太太太多了,而且大部分营帐已经烧差不多了,就算把火扑灭也没法用了。

    澹伯侯站在燃烧的粮仓前,脸色前所未有的冷,拳头攒紧,手背上都青筋暴起,周身戾气之大,便是连亲信都不敢靠的太近,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,都成功埋伏了靖南王世子他们,谁能想到最后还功败垂成了,不仅没按照计划抓到人,还被人钻了空烧掉他们的粮草……

    打仗几个月以来,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,可以说是输的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远处跑过来一官兵,在距离澹伯侯一丈远停下,不敢再进寸步,澹伯侯紧握了下拳头,“说!”

    “还剩多少粮草?!”

    声音冷的像是穿过数重雪山而来,那官兵后背都发寒,颤了声音道,“只,只剩不到三天的口粮了,省着点吃,免,勉强还能撑五日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官兵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粮食对打仗有多重要,就冲“兵马未到,粮草先行”八个字就知道了,没有粮食,饿都把将士们饿死了,哪还有力气打仗。

    澹伯侯双目赤红,几乎要杀人,这时候有人上前禀告了两句,澹伯侯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澹伯侯走到一普通营帐内,他粗暴的把帐帘掀开,就看到营帐内坐在那里喝茶的男子,一袭黑衣,便是在屋子里也戴着帽子和面具,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
    澹伯侯走进去,咬牙切齿道,“你还敢回来?!”

    男子给澹伯侯斟茶道,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不过是输了一战,澹伯侯何必如此动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