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实在耽误不得,朕这才找皇叔和靖南王来商议。”

    王爷当即道,“事关边关安宁和百姓福祉,容不得任性,要只是犬子一人倒是好办了,臣派人将他绑进宫就是,但这回委屈了世子妃,犬子为了世子妃能豁出命去,就是臣亲自绑,也未必能把他绑进宫来,皇上上切莫将希望寄托在臣身上。”

    皇上又看向信老王爷,信老王爷道,“对他们一家,我本就亏欠,皇上允诺不追究他们假传圣旨的事在前,食言在后,本就理亏,我要把话说重了,没得不认我这个义祖父了。”

    义祖父——

    这三个字信老王爷咬的格外重。

    为什么只是义祖父?

    那还不是一堆朝臣横加阻拦,皇上没准许苏鸿山认祖归宗,而这事宁王和宋国公可没少掺和。

    宁王和宋国公恨不得转身就走,两人只能把怒气压下,做不言不语的木头桩子。

    皇上起身道,“皇叔,事关朝廷安稳,您可不能推辞。”

    信老王爷皱眉道,“这我自然知道,但这回太后把事做绝了,好歹也是臣的孙女儿和靖南王的儿子,又有皇上的谅解在前,就那么被用囚车一路押送进刑部大牢,还让鸿山亲自押的,若非如此,他们也不至于宁死不出刑部大牢。”

    皇上点头,“朕知道这回他们脸丢大了,这样吧,皇叔带着朕的御撵去接他们。”

    宋国公和宁王飞快的互望一眼,脱口道,“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皇上看他,“宋国公有话说?”

    御书房内,所有人都望着宋国公,宋国公及时把要脱口的话吞回去,道,“皇上英明!”

    派御撵去接人,靖南王世子世子妃要还不给面子,那等着他们的真的是把牢底坐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