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留在手里终究是个祸患,她刚想直接丢进湖里,红砚就回来了,这簪子没丢出去,她只能顺势揣入袖口中。

    这一晚谢怀则倒是没来庄子上,卫婵睡得挺踏实,第二日一早就被红砚叫了起来,说谢怀则派了人来,接他们回去。

    来的人自然是双福。

    卫婵还有些担心:“双福哥,我当真能回去,老夫人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双福笑道:“姑娘放心吧,世子已经都打点好了。”

    卫婵仍有些迟疑,但世子的命令对他们这些奴才,比天大,红砚咋咋呼呼收拾着她的行礼,搬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不过半个月,去了庄子,又回了公府,卫婵总有些物是人非之感,红砚都喜极而泣了,说她总算熬出来。

    卫婵却觉得荒谬,这就熬出来了,以后谢怀则纳了别的妾,或是正室入门,还有的事忙呢。

    她隐隐约约觉得,谢怀则不会随随便便放她走了,这根鲛珠簪这样名贵,对公府来说,也是珍品,给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奴婢,应该预示着什么,但她现在还抓不住。

    进了集瑛院,谢怀则没在,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红砚满头雾水:“世子不是把你打发回去了吗?”

    这个意想不到的女人,就是绿痕,她面上倒是有些羞赧,可见了卫婵,又不自觉挺起胸膛,带了一点傲气来。

    “是老夫人让我回来的,怕世子身边没人服侍。”绿痕忽然咧嘴一笑,神情中带着一点自得和炫耀:“老夫人还说,叫东厢房给我住,还给我派了个奴婢服侍。”

    这是虽然没明面抬姨娘,实际待遇已经是姨娘的了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住东厢房,那是我们姑娘的地方,世子许给我们姑娘了,难不成世子也允了这件事吗?”红砚当场就不干了,气的要分说个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