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有年暗暗咬牙,这话让他实在无路可退,若说薛轻凝不足为惧,天家的口谕又怎是他能敷衍违抗的!

      “让他们统统到前院来,”林有年狠声吩咐,“让我发现是那个王八犊子干的好事,我非打断他的手不可!”

      不一会儿,佛堂的宫人和侍卫鱼贯而出,在院中站成两排。

      薛轻凝的目光,骤然便落在第二排、最左边的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  就是他!

      薛轻凝心头抑制不住一阵狂跳,今日也算因祸得福,若没有佛堂闹这一场,自己又怎能找到那个去永寿宫苟且的男人!

      “是谁这般手欠,伤了连翘姑娘?!”林有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竹鞭,在宫中不住抽出响声,甚是吓人。

      自然是没人肯承认的。

      薛轻凝也并不意外,欠了欠身懒懒开口,“你们当中,必然有人知道是谁伤了连翘,若是肯举报说出那人,本宫便只责罚那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  “可若是你们不肯举报,那便所有人都跟着受罚!”

     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,目光或是惶恐或是怨恨,唯独那个男人低着头默不作声,也没有与人交头接耳。

      薛轻凝眸光微转,站起身来,踱步走到众人跟前,目光一一掠过他们的脸,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时,脚步不曾停顿,可目光却看得更加仔细。

      浓眉星目,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。

      “都不肯说?”

      薛轻凝走了一圈,回到太师椅前,“那就不要怪本宫狠心,每人杖责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