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案上收拾得很整齐,像是刚收拾过的一样,看来薛夫人刚才已经过来替薛相把那些机密的东西都收起来了。

      没有什么收获,盛汝筠眸色渐深,直到他看见书案下头露出一张纸的边缘来,趁着薛轻凝背过身子去,迅速蹲下身子捡起来之后,发现是一封信。

      将信折好,塞进怀里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,带着薛轻凝走出书房。

      结果刚出去,正好撞见往这儿赶过来的薛相,见盛汝筠从书房里出来,脸色立刻青白一片。

      “这几日都无需早朝,薛相这是去赴谁的约了?”

      “臣,见过贵人,只是臣的门生请臣出去吃了顿便饭。”

      薛相能坐到文臣之首,除了他祖上创下来的基业之外,他自己本身也的确是个颇有本事和才学的人,当了丞相之后也会收几个慕名而来的学子。

      其实也是一种投资,他只挑自己认为最有资质的让着重培养,然后送其顺利通过科举然后进入朝堂,成为他助力的一份子。

      盛汝筠忌惮薛相的原因也是如此,盛国三年一次科举,上次科举是盛汝筠登基之前,距离下次科举还有将近三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  现在朝堂上的,除了被盛汝筠彻底掌控的人之外,其他的文官他根本不敢用,生怕是薛相那边的人,重用之后再反过来背刺他。

      盛汝筠轻笑了几声,但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,“薛相当真是‘桃李满天下’,像薛相这样的国之栋梁,如若是有一天不在朝为官了,那盛国的天都得塌下一半来啊。”

      这话薛相哪敢明着认下来,盛汝筠这是摆明了在敲打他结党营私了。

      也不知道盛汝筠是不是在书房里看见了什么,薛相看向站在盛汝筠身后的薛轻凝,眼睛里的滔天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  然而此刻的薛轻凝,沉浸在她娘早就被打死的噩耗里,根本顾不上薛相。

      盛汝筠在书房里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,就准备带着薛轻凝回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