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  春桃回到院中,还是只有翠珠一人在院中忙活。

      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,春桃见着她便想上去多说两句,“翠珠姐姐忙什么呢?”

      翠珠正在掸被子,一抬眼,便见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绯红,心下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  “回来了?”翠珠淡淡看了看她,“相爷没发脾气吧?”

      “没有呢,”春桃有些得意,将碗洗了放好,“我亲手给相爷喂的药,眼见着他吃完我才走的。”

      “那就好,”翠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,“能服侍好相爷吃药的人,可不多啊,春桃你当真是有些本事的。”

      春桃被她一抬,更是喜不自胜,凑近了两分,“相爷当真那么可怕吗?”

      “那还用说?你瞧府中谁不怕相爷,就是你们夫人,见了相爷不也猫见老鼠似的?”

      这话不假,春桃一直在薛夫人院中侍奉,也觉得她很怕相爷。

      一想到刚才相爷口口声声喊着自己“祖宗”,春桃便抑制不住地骄傲起来。

      “你发什么呆呢!”翠珠伸手拽了拽她,“可别怪我没警告你,别想些有的没的,你们夫人可不是好应付的。”

      这话说得甚是体贴,春桃识趣地点点头,“放心吧,姐姐,我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  里屋窗棂下,薛轻凝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嘴角边漾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  翠珠当真是个好用的,自己并没吩咐什么,她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,也不知对春桃说了什么,便让她开了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