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药瓶就是个禁忌,谁都不敢直接上手拿。

    仵作纳闷的嘟囔着:“也是纳闷了,咱们都避之不及,偏生南蛮人藏宝贝似的藏在身上,他们到底是怎么解开这毒药的?”

    楚稚瞄了眼药瓶,心道这尸身直接搬是不成的。

    她叫刘狗儿回布庄上寻了两块板子一辆布料用的小推车,又戴着手套和仵作一并搬上了小拉车。

    如此一通折腾,等到上了马车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进了深夜。

    三人眼底下都有不少乌青,疲乏得很,好不容易回了庄子,将尸身冰了起来,楚稚才叫刘狗儿和仵作先回去歇着。

    她不愿再回李府,便想着再庄子上凑合一晚。

    上了二楼才发现雅间内灯火明亮,莫不是爹爹还没回去?

    楚稚微微叹了口气,心头涌上一阵愧疚。

    推开门果然瞧见楚父端坐在桌前,正蹙眉,神色认真地盘算着庄子上的账本。

    这庄子自从给她陪嫁过来后,楚父便也再也没过问过,也是楚稚打理得出色,叫他放心。

    但昨日这么一闹,庄子上的损耗立竿见影地出来了。

    不消楚父说,楚稚心里也明白。

    楚父甚至都没察觉到她推门进来,想来这损耗比猜想的还要多。

    连接一日的操劳终于让楚父白日的矫健精明不复存在,昏黄的灯光将楚父两鬓发白的发丝衬出丝丝缕缕金光,随着烛火的摇曳,眼角的皱纹更显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