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稚望着爹爹欲言又止的表情,脑中突地灵光一现,恍然大悟道:“对啊!”

    楚稚疲惫的凤眼中闪着光:“药粉是南蛮的药粉,她一个中原人怎么得到南蛮的药粉的?!”

    楚父颔首,意味深长地望着楚稚:“稚儿……”

    楚稚意会点头:“若不能叫柳默烟老老实实认错,那就将事情闹大再大一些,逼着她自己站出来认错!”

    楚父终于点头,“是了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但也要防备着宁亲王府灭口,是以,若咱们果真能抓住她的把柄,此事不要全盘同宁亲王说,只要说一点点,威胁宁亲王,若是护着柳默烟,那我豁出一把老骨头也要上报朝廷,揭发柳默烟通敌……”

    “宁亲王好不容易从南蛮回来,最怕的不是同南蛮敌对,怕的是风言风语……”

    楚父的话给了楚稚信心,她坚定地点头:“我现在便寻人去卖这药粉的南蛮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,来不及了。”楚父摇头。

    “白日你在人前只许诺了三日,眼下已是入夜,满打满算只剩下两日了。”

    而中原内不准南蛮人踏足,若是真的要去找,怕是要去边境上才能找到。

    这一来二去的,打底要半月。

    楚稚侧脸的阴影倒映在墙上,肃显满室坚决,她低声道:“我明日,照旧去寻宁亲王,若他果真不肯,我便借口再拖延一月。”

    楚父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翌日,楚稚收拾妥当,又特意戴上了薄纱帷帽,孤身一人带着昨夜挖出来的死尸去了宁亲王府。

    巍峨的府邸伫立在她身前,楚稚微微仰头,望着那块高高悬挂在头顶的牌匾,萧瑟的寒风吹起她的裙摆,更显几分危险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