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满意得不得了:“都道床头打架床尾和,你啊!还是太腼腆了!”

    楚稚低头笑了笑,道:“若这样,儿媳便先退下了。”

    估摸着李温一会也就从后院回来了,她就不和李温见面了,免得耽误了这一老一少的暗暗合计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二话不说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她一走,两个孩子就急了。

    然哥是沉不住气的,生怕老夫人被楚稚的这些甜言蜜语给收买了:“祖母!”

    然哥着急:“就这么和她算了?咱们心里都明白,这些日子来她做的恶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哥。”老夫人神色淡淡地打断他,伸手拿起一锭银子在手心掂量着: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现在不可心急。”

    然哥睁大眼:“十年?!难道要我娘亲等十年?!我娘亲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您就这样被她用五百两银子收买了?!”

    老夫人掂量银子的手一顿,“臭小子!”

    老夫人佯装生气,“你怎如此沉不住气?!”

    “现在楚稚又有银子了,你们二人日后还要进学,你们的父亲在官场上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!”

    见然哥急得脸都红了,老夫人才缓缓地,意味深长地道:“你可知晓什么叫做卸磨杀驴?”

    “楚稚就是这驴,咱们固然要帮你娘亲出气,但绝对不是现在!”

    “最起码要让你的爹爹,借助楚稚的银子给自己打好路后,升了官,有了足够的银子和权势后才能休了楚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