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们吓得没一个敢上前,苏韫如从后院出来,身后跟着抱孩子奶娘。

    “娘,大哥,你们在说什么?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争执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朱锦慧像是找到联盟一样,拉过苏韫如的手,就开始数落起苏韫之的不是来。

    “如儿,你来得正好,快说说你哥,他不愿娶曾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哥,曾家虽说这些年没落了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总比逃下来族孤势单的要好。”苏韫如劝道。

    母亲和妹妹想不通其中关窍,苏韫之无奈道,“曾家是制造麻黄纸的,他们知晓我会造纸。此时提出与我们家结亲,其目的不纯,我们不能草率应下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底,你还是忘不了那林亦楠那个贱人!”朱锦慧见女儿也无法说动儿子,捏着帕子抹起了眼泪。

    苏韫如赶忙上前去哄。

    苏坤良迈进家门,就见到老妻抹泪,是家里哪个小兔崽子又惹她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这是?”

    苏韫如想要告状,苏韫之先她一步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,包括方才曾小凤与他说的那番话。

    不止苏坤良,就连朱锦慧和苏韫如听了都吓一跳,真没想到曾家为了这造纸秘方,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。

    “日后这曾家就不要来往了,如儿,你此番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,明日我便去县衙问一问,这两天有船你就回去吧。”苏坤良沉下脸来,说出的话让人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“是,那劳烦父亲了。”苏韫如垂眸应是。

    她性子早已不复当初莽撞,也许是看在父亲或是龙潭的面子上,婆母教会她许多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