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发动战争,就让他尝尝时疫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予鸿只是听说而已,当年亲历时疫的老人却知道,这种病传染极快,仅仅是往王帐里洒药粉,也会很快从王帐开始蔓延。

    而游牧民族时常迁徙,医药发展水平并不如大周,他们可不会这么快研究出解药来。

    到时候,草原只怕是哀鸿遍野了。

    予鸿见陵容认了自己的想法,忙堆起笑:“娘找儿子来,就是为了这个?”

    “现在儿子都实话实说了,娘该放心了吧?”

    陵容有些无奈:“你若真是想以时疫清剿赫赫,我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留守府,离赫赫也不远,万一你……”

    予鸿正色道:“儿子感染过天花,寻常疫病已经不能拿我怎样。况且,卫太医不是还跟着么?”

    “当年医治的时疫方子,他也有参与,儿子信得过他的医术。”

    陵容略一点头,也只得如此了。

    不过,既然留了以时疫对付赫赫的后手,那梅香和她儿子就不必去了,留在京中,反而安全。

    予鸿见陵容面色好转,去看了一回冬儿,就兔子似地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陵容抓不到他,只好问清如:“予澈的三字经抄了几遍了?”

    不多时,予澈苦着一张脸进来。领子上的白狐毛锋衬得他一张小脸粉雕玉琢,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,机灵又灵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