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如萱?”

    如萱静静躬身,皇后娘娘练字时,不经意问了这一句,她愣了一下才说:“回娘娘,奴婢贱名如萱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萱?”

    “是,萱草花的萱,为了感谢父母生养之恩。”

    皇后笔墨不停,声音轻柔:“堂前萱草,你读过书?”

    皇后是个极温柔的人,如萱不禁实话实说了:“回娘娘,奴婢小时候认过几个字,可是后来家道中落,便没有再学过。”

    “萱草花,又叫忘忧草。如萱,也许你就是来为本宫忘忧的。”

    皇后话中似有深意,如萱本能地跪下:“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,自然愿意为娘娘分忧。”

    皇后终于停了笔墨,道: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伤,养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如萱极力克制着去摸脸的动作,身子弯地愈发恭敬:“有娘娘赐的药膏,奴婢已经大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让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如萱轻轻抬头。

    宫里的规矩,就算是主子让抬头,也不许大咧咧全抬出来,只能微微一仰,眼睛,更不能直视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