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小长大的情分,非比寻常,在这个世道,多一个真心护她的哥哥,必定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安比槐流连姬妾之间,将我视若无物,甚至因为外面的流言,说是因为我补贴家用才换来的官位,拿走了我的管家之权。

    可是这样,有坏也有好。

    后院的几个女人,来来回回,已经换了七八个,几乎每年,都有不同的新宠。

    只有我,这个瞎眼无能的大夫人,以半囚禁的方式,一直活到了珚珚长大。

    她的刺绣是我亲手教的,放眼天下也是各中魁首,她的调香,则是学的安家祖传技艺,也有独门的绝活。

    我的身边,既有长子安陵宇,也有长女安陵容,还有当初因为一念之善救下的萧姨娘。

    她是个争气的,后来生下了安陵宽,那也是个小泼猴儿。

    珚珚十五岁那年,新帝登基十二年,下令大选,她也在应选之列。

    我摸着女儿秀美出众的五官,心想,不如去试一试。

    反正,不管是做人家的正头娘子,还是姬妾,最终一生都在后宅打转,就让她去试试吧。

    没想到,我低估了女儿的容貌,她居然一路顺利,甚至可以进京参加殿选。

    我拿出爹娘死后,留给我的二百三十七两白银,全都交给了珚珚。

    这些钱,我一分都没有动,仿佛就在等这一刻。

    我郑重地交出去,珚珚郑重地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