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说到最后,已经是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玄凌轻抚陵容削瘦的脊背,温言安慰:“朕知道,你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头看向皇后:“昌容华的宫规要好好教导了。”

    “总是打听宫里的流言蜚语,实在可恶。”

    皇后心里知道心里话里的意思,却十分疑惑,以昌容华从前对傅如吟一击必中的样子,怎么会在陵容这里折戟沉沙?

    皇后鼓起勇气问道:“昌容华着实过分,不知先皇遗令到底说了什么,陛下怎么突然?”

    玄凌抬眼看了一眼皇后,皇后面皮儿一紧,就听见玄凌说:“关于所谓的先帝遗旨,朕只跟你们四个说,根本没这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陵容想到玄凌当时看见旨意的神情,绝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虽然心知还有别的内情,可是芳缕的这道旨意,自己也还是刚刚知道。

    本来,昌容华想要借芳缕对自己发难的事情,陵容就有所耳闻,而她准备的筹码则是自己的第二次晋封。

    她有把握,只要自己有孕,凭着多年情分和怀孕之事,玄凌不会舍不得赐芳缕给自己——宫中人都看错了,女人会在意一两道细枝末节的旨令,而作为帝王,玄凌早已学会抓大放小。

    一道不知所谓的旨令,哪有自己的皇嗣来的重要呢?

    可惜这个道理,皇后不懂,昌容华也不懂。

    太后虽然明白这一点,却也乐意见的昌容华借此兴风作浪,给自己朱家多一点筹码。

    陵容看着端妃、敬妃说:“况且皇后娘娘有一点说的总是对的,端妃姐姐、敬妃姐姐,也入宫多年,论起晋封,她们二位也是应分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