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又喝了几口果子饮,旋即看了看远方的山峦层叠,她唇边弯出了一抹笑,

    那神色虽清淡,可那语气也温柔许多,

    “其实我打一开始就觉得,妻主也好,夫侍也罢,生而为人,也仅仅是性别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为恶者毕竟只是某一个单独的个体,但一人犯错全族连坐,就好似一个奸商是一名男子,这奸商犯了错,就会有人一杆子打死所有男性,这未免太过偏颇。”

    “这朝廷权势,全是掌握在那些顶级权贵手中,如萧国舅,如女帝,上位者为一己私利,苦的永远是这天下百姓。”

    “唯有生死苦难面前是人人平等……”

    江斯蘅在一旁听着,然后嗯上一声,又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忽然他翻了一个身,沾着一身的草叶子,趴在了言卿的身旁,

    言卿坐在那黄竹蒲团上,而他悄悄地偷瞄人家的长腿,似乎有点儿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言卿一脸好笑,一瞬把腿放平,然后又轻轻一拍。

    他立马开心起来,赶忙凑过来把脑袋搁在了言卿腿上,那动作之麻利,就好像生怕言卿反悔似的。

    等终于躺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膝枕之后,他也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妻主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勾住了她的手,他的手其实比言卿大不少。

    虽说言卿力气大,又是妻主,在众多娘子中,那身形也算修长窈窕,可大抵是女人的骨架先天上便比男子娇小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