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已经死了,老三也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真发生了那种事,没人能治得住他,”

    “也没人能打得过他。”

    那些话言犹在耳,

    可偏偏在这个深夜,二哥当时所言却在此应验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那个人一袭陈旧黑衣,但那黑衣早已破烂,脱至腰际,露出那本该精壮,本该如苍白冷玉一样的肌肤,

    那样的肤色本是充满了病态,如阴间鬼魅,可如今那大片冰冷的肌肤上,肌肉纹理依然鲜明,却绽放出大片大片的血色,

    翻卷的皮肉看来十分可怕,

    他双手抱着头,他在低声嘶吼,每当他一动,那浑身的铁锁、手铐、脚镣,便也在跟着动,跟随他晃动,

    晃出金属相击的沉重声响,

    “疼,好疼!!”

    他平素里伤得无论有多重,却从未在人前喊过半生疼,总有些轻佻,有些骄傲,有些爱惜脸面,可此刻却疼至整张脸都已狰狞,

    那双眼,也全是猩红,血丝已密布,他突然冷森森地看了过来,

    那般可怖的模样叫江雪翎心口一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