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真要是贸贸然地凑上前,恐怕不但帮不上忙,没准还得反过来添乱。

    “言小娘子……她还真是变化很大。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,老族长神色恍惚,像是在心生感慨。

    江孤昀垂了垂眸,突然想起刑狱之中所发生的种种,想起如今成了一个活死人正被安置在医庐之中的小五江隽意,又想起如今生死不知的老四江斯蘅。

    他想起林娘子、沈娘子的死,想起六儿江雪翎的那把刀,也想起了江斯蘅以身为盾,为那人挡刀。

    江孤昀蓦地长吁口气,“从我入狱,到我出狱,也不过才短短半个月而已。”

    可为何从刑狱出来后,许多人,许多事,就全都变了?

    江斯蘅说,愿做那位妻主的手中剑,愿为其披荆斩棘。

    江孤昀心有谋算,但倘若那些谋算用在了这位妻主身上,他定然阻挠。

    无法为那位妻主与自家的亲二哥反目,但也断不可能坐视江孤昀伤其性命。

    他也当真如实履行了他所言,只是尚未成为那人手中剑,便已先一步成了那人的身前盾。

    江孤昀神色恍惚,似有些怅惘。

    直至许久之后,暮色低垂,深山之中天光昏暗。

    言卿手里握着一把长鞭,衣袂沾染了一些血迹,她一身煞气未散,而她身后的深山石洞也已没了声息。

    老族长见此一咯噔,“那些,那些妻主娘子,没没没,没事吧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