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长洲啊,怎么有空过来?”

    夏荣芳冲着秦长洲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秦长洲心中一凛,旋即大步踏出,

    “之前听说您老这边缺些材料,这不就点了几个人手帮您送上一趟。”

    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几名红衣狱卒,人人脸上皆戴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,倒是把那容貌遮挡得严严实实,且人手一个大木箱子,正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,像不敢旁观,不敢多看,更不敢妄言。

    这乍一瞧倒是乖觉得很。

    然而,

    言卿分神瞟了一眼四周,却突然一怔,

    她盯紧了江孤昀,又仔细地看了看。

    虽然戴着面具,看不见那人的清冷淡泊,可那如雪一样的下颚,那修长优雅似傲气自成的清冷颈子,却瞧着没多少血色。

    本就如一捧雪,可如今更苍白,更惨然,甚至衣领处已开始潮湿,不知何时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    然而他的手很稳,他姿态也恭敬,除去那一身的汗意,再无任何纰漏。

    面具之下,言卿眉心轻蹙。

    想起这人曾在刑狱待过半个月,一时好像明白了什么,于是不着痕迹地走上前,挡在了江孤昀身前。

    而江孤昀见此神色微怔,但也仅仅片刻便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