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之中慕婉清曾为他奔走,打点关系,使了银钱,

    “郎君何苦?王府已灭,莺王女已是丧家之犬!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反了王府,只要你供出那些余孽,以女帝胸襟定能网开一面!”

    她急得不行,而那时谢羲和一身残破衣裳,昔日一袭白衣不染尘埃,可当时白衣残乱,浑身是伤,血水滴落而下,而那人嗓音却是沙哑,

    “……丧家之犬?”

    他好似在笑,

    可在慕婉清看来却是那般执拗,近乎顽固,他冥顽不灵!

    “我父自刎宫门前,夜王也已被削首,王府众人死后尸身被悬城示众,她已经失去了很多,”

    “可是,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想让她心有归处,她并非一无所有。”

    至少她还有他,所以他还在坚持,还在熬着,熬着一口气,熬着不让自己死,熬着等待一个结果,全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背弃她,

    可唯有谢羲和,永远都不会。

    就这么他苦熬一年,而当时夜王余孽人人喊打,朝廷重拳出手,哪怕人说民意胜天,可女帝连续颁布多道旨意,存心灭绝所有夜氏之人,一时之间风声鹤唳,

    那时候已经有人为了自保而投效其他势力,递交一张又一张的投名状,每一张投名状后都是夜家之人的身亡与惨死,